包怀志却是道:“唐哥,现在最年轻处级,厅级干部都是你的记录吧?我看这最年轻部级也不离十了。”
唐逸笑道:“谁知道呢?地方上应该差不多吧?至于最年轻部级?那就得拜托你回家在包叔叔面前帮我美言几句,不然还真悬。”
包怀志就呵呵笑,说:“你还用我说好话?老头子可没少夸你。”
卢明明举起酒杯,对唐逸道:“唐哥,我祝您再接再厉,成为最年轻的部级干部!”
唐逸忙举杯和她轻碰,一口气干了,就对包怀志道:“怀志,弟妹的外场可比你强,好好栽培栽培怕是比你进步快呢。”又问:“弟妹是在劳动局?”
包怀志点点头,卢明明脸色就一黯,唐逸注意到了,略一琢磨,说道:“劳动局好是好,就怕弟妹大材小用。”
卢明明眼睛就是一亮,因为爱人的工作,包怀志其实也被吵得头疼,但去市行政局是父亲地主意,虽然也有人主动关心过卢明明的工作,但都被他回绝了,那时候他又没同卢明明结婚,外人自也不会太过殷勤。
唐逸又道:“这样吧,这事儿交给我。弟妹是想进部委呢?还是准备去政府机关锻炼一下?”
卢明明这点分数还是有的,看了看包怀志,没有开声。
包怀志摇摇头道:“唐哥。算了吧,过阵子再说,我怕老爷子不高兴。”
唐逸笑道:“过阵子?过阵子怕是就轮不到我献这个殷勤了。咋了,不给我机会?”
也不等包怀志再说话,唐逸就摆摆手,对卢明明道:“弟妹,那你就等调令吧,你学得是财会是吧?去财政部成不?”
卢明明不说话,眼里却跳动着喜悦和激动。唐逸就笑:“那就这么定了。”转头对包怀志道:“包叔叔问的话,就说我硬拿地主意。”
包怀志也不再矫情,他本就为爱人的工作心烦,现在唐逸一力承担,他心里是极为感激的,拿起酒杯道:“那就谢谢唐哥了,来,我和明明一起敬你一杯。”
唐逸微笑,举起酒杯和他俩碰杯。多,包怀志小两口就坐上了酒店地奔驰贵宾车,来了安东,第一站自然是去韩国城看一看。
司机穿着红黄相间的制服。戴着红色礼仪帽,白手套,彬彬有礼的请两人上车。
奔驰驶出,果然后面跟上了一辆长安微型面包,里面自然坐得唐逸所说地武警。
卢明明从后车窗向后望了望,转头对包怀志道:“怀志,唐哥对你真挺好的,说话办事都叫人舒心,而且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不像咱们鸡毛蒜皮地小事还得盘算盘算。”
包怀志点点头。道:“所以啊,二十多岁就做了市委书记。单凭关系地话可做不到。”
“啊,怀志,你家和他家挺好的吧,别是什么圈套?”卢明明突然惊呼一声。
包怀志就扑哧一笑,道:“要防着背着地那种人,咱们来安东会和他打招呼吗?别胡思乱想了!”
卢明明心说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安东一行,不知道为啥,她却是对包怀志渐渐看高了几分,再没有以前那种爱人是柿子,随便自己怎么捏的想法。
半小时后,前方已经可以见到韩国城气派的廊柱匾额,奔驰慢慢停在了广场左近地停车场。
包怀志和卢明明兴致勃勃的在韩国城里转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两人身上却是多了许多小饰品,全是卢明明作主买下的,包怀志虽然不喜欢,也任由娇妻胡闹,将自己西服口袋挂上了三四件小珠串,不伦不类的。
两名年青的小伙子一直跟在他俩身后十几步左右,虽然都穿的便装,那股子勇悍之气却是掩饰不住。
小两口说笑走向停车场,却见停车场出口围了一圈人,阵阵骚动。
包怀志拉卢明明绕道走,卢明明却是好奇的道:“去看看啥事儿?”就拽起包怀志挤进了人群,却见停车场出口附近的一辆白色小车前,一名金发碧眼地外国男子正对一名中国人拳打脚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原来被殴打的中国男子不知道怎么弄脏了外国人的车,言语上起了冲突,随即就动起手来,外国人人高马大,打倒了中国男子后,却不收手,用脚用力地踢躺在地上的中国人,嘴里一个劲儿骂着“fuk”之类的词汇。
几名中国人去劝,却是被外国男子野蛮的推开,包怀志就有些气愤,走过去用英文道:“先生,请停止你野蛮的行为。”
外国男子却是因为长时间的殴打激起了兽性,转头对着包怀志就骂了一声:“FCK,E
包怀志还没说话,卢明明却是火冒三丈,指着外国人大声道:
虽然比起外国人的粗鲁算是客气了一些请他离开,外国男子却是大步走来,看架势竟是要动手。
外国男子刚刚走到卢明明和包怀志前面两三步的模样,旁边就闪过一个小伙子,伸胳膊拦住他,外国男子却是朝着小伙子的脸一拳打去,小伙子一伸手已经抓住了他地拳头,在全场人瞠目结舌中,外国男人“哎呀呀“痛叫着被小伙子将胳膊扭在身后,他却已经半跪在地上。
另一名武警小杨已经护在了包怀志和卢明明身边,低声道:“领导,咱们先走。”
包怀志指了指那外国人和附近躺在地上呻吟地中国男子,说:“他们怎么办?”
小杨略一琢磨,就拿出了手机,却是支队政委陈达和为了这次任务暂时配给他们的,他俩是不知道包怀志和卢明明身份地,更不知道是唐书记的客人,一切事务都是陈达和交代下来的。
小杨就拨了陈达和的号儿,低声将情况汇报,陈达和一听就火了,骂咧咧道:“等着,老子这就派人去收了那外国佬。”
对陈达和私底下喜欢时不时嘣脏字,这些下级干警武警其实是蛮喜欢的,觉得很亲切,当然,陈达和现在场面上的门面功夫却也似模似样,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这边小杨刚刚收线,停车场外越发拥挤的人群中就挤过来三四个人,一黑一白两名外国人,另外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国男子,头发发白,年纪已经不小。
挤进来的白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些威严,看到乱糟糟的场面就皱起了眉。
中国男人脸色也有些不豫,问仍然将开始逞凶的外国人压在身下的武警小张:“怎么回事?干嘛呢你?快放手。”
也不用小张说话,早有热心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事情经过,那中年白人转头和中国男人低语了几句,自然是问怎么回事,中国男人回了几句,中年白人脸色就有些难看,看了眼被压在地上鬼叫的同胞,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就又低头和中国同伴说了几句。
中国男子就走过去,递给小张名片,说:“我是鼎百泰集团安东分公司副总经理张伟。”指了指身后的中年白人,“这是我们公司尊贵的客人,美国的威尔斯先生,威尔斯先生说,对于他的随从史密斯随便动手打人一事表示诚挚的歉意,受害者一切的经济损失他会全部承担,这位小同志,你看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小张就扔开了史密斯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而史密斯见到威尔斯几人后,就像老鼠见到了猫,悻悻起身,呲牙咧嘴的揉胳膊,却是再不敢说话。
张经理又开始对围拢的人喊:“散了吧,散了吧,没啥可看的。”
卢明明却是冷笑道:“负责医药费就行了吗?中国人被打了,一句赔钱了事儿?美国人了不起吗?”
立时就有人跟着喊:“就是,应该报警,这小子最起码也得拘他几天!”
“是啊,中国人好欺负啊?”
“我给你俩嘴巴再给你买点止痛药行不行?”
张经理皱眉看了眼最开始起哄的卢明明,脸色就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