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来到合众的消息瞒不住交际广泛的小菊儿,更何况还有流渊、露嘉娜在雷文市出现过,所以几天以来,小菊儿暂时关闭了道馆、停止了一切演出,待在家中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在紧张与期待之中渡过,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任何可能是流清到来的动静,结果一天天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身心俱疲,直到今天听着外面传来刹车声,紧接着敲门声也响起,小菊儿也不再对是流清到来,抱有多大的希望了,甚至产生了怨气。
“小菊儿,你,你怎么成这样了?”看着门后‘形容枯槁’的小菊儿,流清被‘震惊’了,心中忍不住一痛,就要伸出手去。
“啊”原本小菊儿以为不是流清,所以打扮都没打扮,整个人看起来一副衰样,而在看到流清之后,又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流清的声音传来,鼻子也嗅到了记忆中令她魂牵梦萦的气息,小菊儿才猛然惊醒,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小菊儿,小菊儿!”见小菊儿尖叫,流清还以为小菊儿怎么了,立刻就要上前,哪知就在这时,小菊儿猛然后退,大门也‘嘭’的一声关上,还好流清退得快,否则肯定逃不掉鼻血飚飞的结局。
“这是怎么了?难道……”流清看着紧闭的大门,一脸的疑惑,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化成了无奈的苦笑,转身打算离开。
“来了,他来了!”房间内,小菊儿正对着梳妆镜打扮着自己,心中的那丝怨愤更不知抛到哪里去了,不过她还不知道流清对她的行为产生了误解,以为她找到了真爱,所以才会关门,直到听到车子重新发动的声音时,小菊儿才意识到不好,聪明如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行为的冒失,也顾不得刚刚画了一半的妆,打开窗子就大声喊了起来,“流清,别走,别走啊!”
听见小菊儿的呼唤,流清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了小菊儿脸上的怪妆,顿时哭笑不得,知道了小菊儿之所以关门的原因,原来是要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小菊儿打扮完成重新打开门,至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看着从进门开始就盯着自己看的流清,小菊儿又是羞涩,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满怀期待的问道:“流清,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小菊儿,天生丽质的你想不漂亮都难!”流清说出了心理话,其实说起来希罗娜、小菊儿再加上水奈,三女中小菊儿是最漂亮的,水奈是身材最好,希罗娜则是介于小菊儿和水奈之间,兼具容貌和身材,但最突出的,还要属她独一无二的气质,远不是小菊儿和水奈可以比拟的。
听到流清的话,小菊儿满心欢喜,毕竟女为悦己者荣,突然似乎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又问道,“流清,渴了吧,要喝什么吗?”
“来杯白开水吧!”听小菊儿一提醒,流清也觉得喉咙有些干。
小菊儿拿了杯子,倒了杯白开水走到流清身边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而后挨着流清坐了下来,见流清没有躲开后,心中一喜,轻轻的靠在了流清的身上。
虽说早有要接受小菊儿的准备,但当小菊儿真正靠过来时,流清本能的反应还是要躲开,不过是强行让自己保持不动罢了,因此此时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但是对于小菊儿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进展了,倒是没有感觉出来流清的异样,不过随着沉默的继续,杯中升起的袅袅水汽渐渐消失,小菊儿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委屈和对希罗娜的嫉妒,眼眶一红,泪水滑过了脸颊。
小菊儿的哽咽让流清心中一痛,身躯渐渐放松了下来,伸出一手环抱住了小菊儿纤细的腰肢,拉着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柔声道:“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小菊儿抬头看向流清,泪眼朦胧,“是我,是我让你为难了!但是,我好不甘心,流清,如果我能比希罗娜更早认识你,我……”
“小菊儿!”流清打断了小菊儿的话,放开了她郑重道,“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既定就没必要去抱怨什么,如果你连接受的心态都没摆正,我想……”
“不要!”小菊儿感觉到流清放开的手臂,心中一慌,反抱住了流清,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在流清心中打开等缝隙重新关闭,“流清,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你相信我!”
“小菊儿,我想,今天我的到来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流清看着小菊儿,沉默了会儿后叹口气道,“其实无论是你还是我自己,其实都还没有做好准备,正确的摆放好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说完流清挣脱开了小菊儿的双臂,站起了身。
“不!”小菊儿真的慌了神,面色苍白,即使有着粉底也掩盖不住,她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抱怨居然引起了这样的后果,看着流清眼中充满了哀求。
“小菊儿”流清同样看着小菊儿,“我说的是实话,来之前我是做出了接受你的决定,但是结果显然易见,身体的反应告诉我,我的思想并不坚定。同样,你会抱怨,我并不奇怪,因为我如果真接受你,你的地位会十分的尴尬,但是我不希望你提出来……”
流清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和自嘲:“至少是在我面前不要提,因为那会增加我的罪恶感,对希罗娜的愧疚,对你的愧疚,会让我痛不欲生。我有很多缺点,包括软弱!所以,至少在表面上可以让我‘心安理得’,呵,很可笑的要求吧?!我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