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警觉地道“你又想做什么”简飞扬朝四周望了望现在周围全是正在搬山石做滚木的士兵來往如蚁也沒人注意他俩他放下心來压低声音道“要是南蛮人來了咱们抵挡不住我是说抵挡不住的时候哈咱们也别管什么违反军纪了我背起大人就跑你來垫后”
他话还沒说完就见到钟于两只眼睛已经圆睁显然是即将发怒的前兆连忙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补救道“你背大人跑我垫后我垫后”
钟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來他戟指骂道“简飞扬我今天才算真的认清你了你想陷老将军于不义么”他说得很大声简飞扬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捂住他嘴巴小声道“妈的你小声点行不行不就是做个商量么到时候我沒陷老将军不义你倒先陷老子不义了”
钟于一张脸仍是通红但简飞扬年过而立段位也早突破了五段他虽然为亲卫队副队长也只是三段后期就连四段都未曾达到如何拗得过挣扎了许久只得颓然放弃简飞扬见他不动了才放开双手刚一松开钟于已经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道“也不知将军怎么要了你这么个亲卫队长真是……”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简飞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转身朝林子后面走去钟于喊道“你又跑那里去快來干活”但见对方充耳不闻只得颓然跺脚的份简大哥刚才一番话虽然是诛心之言但也是为大人好但这事太疯狂了是人做的么也许只有他才敢这么想吧摇了摇头自顾的干活去了
已经转过一块大石头的简飞扬却嘟囔了一句“干活干活掘坟么”刚骂了一句就骂不下去了也许这些士兵都还认为在老将军带领下一定能够获得最终胜利吧这恐怕只是妄想了恍惚间自己也年过而立了这三十多年來倒有近一半的时间是跟随老将军东奔西走为那虚无缥缈的理想奋斗
他心头苦笑一声自己虽然不大认同这老人做的事有用但却佩服他无私的人格自己堂堂五段高手就这么稀里糊涂得跟着他混到三十多岁了
只是就这么“为国捐躯”他心里又隐约有点不甘当然自己怕死是一方面人活着谁不怕死了最重要的是他为自己也为老将军也为两千多个亲卫队不值这可是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啊这些亲卫个个弓马娴熟而且深得老将军阵法精髓这天下间如果马上较量他自信在相同数量下这两千多个骑士绝对不比任何人差甚至包括和北蒙传得神乎其神的狼骑兵也有一拼之力
山风呼啸着刮着山头在沉沉的暮色中“呜呜”做响简飞杨砸巴了下嘴摸了摸胸口的另外一瓶酒忍住了再抿一口的冲动这可是最后一瓶了也许老子大难不死要是沒酒的话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心头想着心事他人已经朝山头后面的林子里走去余家湾的地势非常险峻两个山头巍峨耸立一条蜿蜒小道夹山而去而两个山头朝南一边陡峭无比只有朝北一面才山势较缓汉军选择在这里阻击南蛮人看中的就是这得天独厚的地势
这山头北面的长着一些不知名的山树根根生得笔直但树冠却撑得老大今晚阴云密布也不见月亮林子里更是漆黑如墨简飞扬虽然是个五段高手但在这一片黑暗中行走心头仍有点发寒
林子里拴着两千來匹战马这么多的马匹挤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安静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马嘶声空气中荡漾着一股湿热的马粪味道闻着这熟悉的马粪味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摸黑继续往林子里钻脚却顿住了里面正缓缓走出來一人运足目力一看这人青衣长衫脸颊消瘦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正是奋威将军陈建飞
他心头一凛连忙立正行了个礼道“大人”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见到谁都摆都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但真正面对陈建飞时却是少有的正经也许对于老将军这种人任何人都会打心底的发出一股敬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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