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萧宸朔就轻柔的将她其他衣服褪去,轻柔的将药敷上去,又那纱布缠好。他动作熟练,神情专注。
一抬头,见着江逐月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正盯着他,虽看不出嘴角的笑意,但那眼底柔情,多半都是开心的。
他知道,她的眼睛在笑。他轻刮了一下江逐月的鼻尖“笑什么,平时知你不聪明没想到真的傻成这样。”那话说着说着就多了一丝心疼“别人都知道刀剑无眼,见了要躲,只有我的傻月儿,愣愣的就往上冲,你不要命吗?”
江逐月还是笑,心里觉得这时的萧宸朔絮絮叨叨,像个啰嗦的婆婆,难得难得。
萧宸朔无奈,扶着江逐月侧躺下,眼里噙着担忧“伤口现在怎么样?还疼么?”
江逐月道“没那么疼了,应该是止痛丸起作用了,而且我那药粉冰冰凉凉的,能够镇痛。”
“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萧宸朔道“我将你带在身边就一定会将你护好。”
止痛的药丸有些安神功效,江逐月听着萧宸朔低声细语,只觉慢慢的眼皮发沉,头沾到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了我过去。
她这一睡,就是三天。
崔大夫日日过来替她检查伤口,好在那伤口不深,愈合的很快。
江逐月这次睁眼时,只觉得又饿又渴,萧宸朔还守在她的床边,才短短几日,下巴已经冒出了些青伲胡茬,眼下也带着一圈黑青,想是这些天一直守着她,自己都没怎么休息吧。
见她醒了,萧宸朔压下眼底的欣喜,赶紧倒了杯水喂她。
陈婆子知道了小娘子醒来的喜讯,亲自杀了只鸡,熬了汤给她补补身子。她舀了一大碗汤端去给江逐月道“婆子我看你啊,是个有福气的,俗话不就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而且这个郎君,还真是个称心的哩!从你那天昏睡开始,他不眠不休的守着你,自己也没进两口吃食,看的婆子我心里也是感动啊。”
江逐月脸一红,怪瞪一眼萧宸朔“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想和我一起享受这病人待遇不成?”
陈婆子见二人感情身后,不由得背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若是她丈夫还在,想必现在也很幸福吧?
江逐月察颜观色,好意问道“陈大娘,这是怎么了?”
陈婆子勉强一笑“嗐,想起我那亡去的丈夫了。”
她有些哽咽,慢慢道来,原来她刚嫁过来时,水匪正横行霸道,她丈夫负责村子的采买,一天坐船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再辗转打听,才知道在水上被水匪盯上了采买的银子,当场杀了,没有给她留下一儿半女的,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了这些年。所以她心里恨透了水匪,那日一听这二人也是水匪所伤,才异常热心。
届时崔大夫提着药箱进来了,看了眼江逐月的脸色,又上前把了把脉,遂吟吟笑道“你个儿有鸡汤喝啊?看小娘子的面色开始红润了,这几日多补补,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多谢大夫。”江逐月笑道,转头又朝萧宸朔道“现在可放心了?你也快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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