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让黄妈妈留下来吃盏茶再回吧,想必三婶婶现在心情不佳,恐妈妈现在回去会受了迁怒。”
“不劳烦了。”
她们渺姐儿被罚去天竺寺还不就是江逐月害的,现在倒说恐迁怒她?
黄妈妈气得有些厉害,扭着粗壮的腰身便走了。
在她走后,江逐月一脸的笑意卸去,只剩冷漠之色。
若她没记错,上一世朝阳公主萧曦办的这一场游湖宴,便是为了给她哥哥萧宸朔出一口恶气的。
她上一世在寿安院闹了一番后,被罚跪祠堂五日,等她打扮得五花十色的出现在游湖宴时,被众人好一通嘲弄,出了大丑。
江逐月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拨弄着她的梳妆匣,从里面挑出几个清雅的款式,指着剩下的一匣子首饰道,“芍药,去找匠人,把这上头的珠宝翡翠都卸下来。”
她的梳妆匣内全是她的好婶婶们为她挑选的首饰,桩桩件件的五颜六色,且均是些大俗的款式。
她自幼亡母,生活起居上皆是远在南疆的父亲与哥哥照料不来的,一应的事儿都交给了两位婶婶们管理。
可笑的是无论她再如何喜欢别的打扮,婶婶们只要一说女子是要穿得华丽些才讨人喜爱,她便信了个十足的。
她以前到底是有多么蠢笨才听信了这些胡话!
江渺渺和江迎梦可从不穿成她那个模样的,她们竟都是找了个女儿不听话的借口搪塞她!
让她自以为自己是江家全府最听话得宠的姑娘。
殊不知早已被养成娇蛮任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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