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心疼的抚摸着江元柳的脸颊,“这段日子怕是要委屈你了,短时间内我们无法离开,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村子里边有没有奸细。”
所以在他们不能离开这段时间里,需要隐藏身份。
“无妨,我们能成功的混进来,就证明我们实力很强啊,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江元柳嘟了嘟嘴。
顾锦书笑而不语,双眸中都是心疼,他虽然知道江元柳心性坚韧,但是要吃这么多的苦,他真是舍不得。
江元柳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你怎么叽叽歪歪的,事情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金矿的事情若是能够查清楚,对二皇子是一件大好事。”
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元柳,此时我不愿意让你参与其中,毕竟危险未可知,我担心护不住你。”他没有绝对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够护住江元柳安全。
所以他才会如此犹豫不决,一想到江元柳可能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而出现什么危险,他就心痛难忍。
“我不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既然你我心意相通,自然要心往一处用,劲往一处使,实话实说,我也害怕有危险,但是我更害怕不能陪你一起。”
如果真的到了生命危险的那一刻,她宁愿顾锦书一同面对。
林深茂密的后山,安宏胜偷偷的走到密林当中,他谨慎的清理了自己的痕迹,但是他却无法安心,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安宏胜对自己的知觉深信不疑,也因为知觉的原因曾躲过多次危险,这一次他下意识的想要退缩,但是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儿,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
就在白天,他收到了女儿给他的求救布条,看到染血的布条,安宏胜瞬间心急如焚,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唯一血脉!
他本是山中一个猎户,追赶猎物的时候,无意中进入了后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幸亏他心思细腻,才躲过重重危机。
可是安宏胜清楚的知道,后山的事情一旦见了天日,所有人都要陪葬,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后山经营的金矿,可他知道,这金矿绝对见不得天日。
他不想死,更不想女儿死。
安宏胜虽然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猎户,可是他非常清楚,一旦金矿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人必死无疑,就连山下的村子也保不住。
“安兄弟,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安宏胜顿时一哆嗦,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这不是好几日都不曾吃过肉,嘴巴里都快要淡出个鸟来了,兄弟们一天天辛苦了,我想着上山整点儿猎物回来。”
他就是靠着一身本事在金矿立足的。
本来像他这种误闯情况肯定是必死无疑,但是他就下了金矿的小管事,再加上当时金矿缺少人手,他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平常他都会和巡逻的人一起上山,偶尔打猎回来之后也毫不私藏,一来二去夺得了信任。
可是现在安宏胜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博得任何人的信任。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从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后面走出来,一双鹰眼,看不出情绪,紧紧的盯着安宏胜。
安宏胜双腿发软,他知道自己是被怀疑了,毕竟除了巡逻队以外,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他大晚上趁着同屋的人睡熟了,从自己发的暗道中跑出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说不清。
“天黑正是猛兽出没的时候,打猎太危险,明日我与安兄弟一起出去猎一只野猪回来。”孙冀眼神冰冷,但是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
安宏胜咬了咬牙,他想要赌一把,“孙兄弟,这么多年我忠心耿耿,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我就是一个猎户,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我闺女一个人在村子里面,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孙冀笑着的嘴角逐渐垂了下来,“安兄弟的意思是,不想在矿上干活了?”
“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
安宏胜满眼都是祈求,他当年冒死把孙冀从虎口救了下来,两个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兄弟一样,他更是凭借一身本事,多次救下孙冀,所以才生出这一丝奢望。
孙冀眼神彻底冰冷,看着安宏胜的时候,流露出杀意,“真是可惜,我是打心眼里面把你当成了兄弟,主上更是想要破例提升你,可是你偏偏要找死。”
“你……你我多年兄弟,你竟然想要下死手吗?”安宏胜满脸震惊, 语气十分悲恸。
看上去安宏胜痛苦不堪,实际上他已经从后腰摸出来一个布包,他是一个猎户不假,但是他们安家世代都是赤脚大夫,他学了不少的医术。
医者能够救人,也能够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