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柳不知道齐如歌回去怎么和齐静娴说的,她刚回到芙蓉苑,就看到了江丰茂的贴身护卫,江元柳顿时心虚。
“咳咳,你回去告诉父亲,我有些身体不适,想要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江元柳咬了咬嘴唇,她不敢去见江丰茂。
“柳儿身体不舒服?我略通黄歧之术,不如让我来给你号一下脉。”
顾锦书清越的声音由远及近,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但是眼神却十分的幽深,似乎酝酿着滔天的怒意。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江元柳抖了抖肩膀,突然觉得自己回府是个错误,于是立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哎呀,我自己就会治病,可能是有些着凉了,吃点驱寒的药就好了。”
顾锦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元柳,“所谓医者不自医,柳儿身为大夫,怎么能对自己的病症有明确的判断呢?还是让我来。”
“我说顾锦书,我怎么得罪你了?别说话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江元柳咬了咬嘴唇,双眸中都是不满,放下乘着热茶的杯子。
顾锦书长叹一口气,他挥手让江丰茂的贴身侍卫先回去,然后坐在江元柳身侧,面容凝重的说道“柳儿你这般怎么让我放下心去沧州呢!”
“什么?你要去沧州?”江元柳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顾锦书,“沧州疫情四起,你不能去。”
江元柳并非没有眼界的小女人,但是忧心沧州灾情是一回事,自己心爱的人置身危险又是一回事,她不想让顾锦书去沧州。
顾锦书拉住江元柳的手,因为练剑,白皙柔软的手指上磨出了茧子,顾锦书非但没有嫌弃,反而挨个手指摩擦,爱不释手。
“喂!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江元柳面色通红,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说这沧州的大事,竟然一点都不认真,还摸着她的手不放了。
“我很认真,柳儿最近勤练不辍,向来功力见长,已非曾经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你善于用毒,在这京城中也有了自保之力,我去沧州也就放心了。”
一听顾锦书根本就没有打消去沧州的心思,江元柳心急如焚,“沧州实在是太危险了,灾民不说,还有前朝白莲教的参与,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不去。”
顾锦书知道沧州的危险性,赵瑾怀一个人去沧州凶多吉少,大皇子一党肯定会派人阻碍赈灾,趁机将赵瑾怀杀死在沧州。
江元柳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阻止,她太了解顾锦书的心思了,看上去玩世不恭,对朝廷之事不上心,可实际上忧国忧民。
“我知道了,我不会阻止你去的。”江元柳咬唇说道。
“柳儿,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我想去义父面前提亲。”顾锦书目光灼灼。
炙热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的心脏点燃,看的江元柳脸颊绯红,忍不住抱住了顾锦书,“若是能能活着回来,我就与你一同去求父亲。”
江元柳知道,江丰茂想让她加一个普通的人家,能够顺顺遂遂的过一辈子。
“义父正在生气,你一会儿怕是要挨打了。”顾锦书唇角带着笑意。
江元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那天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己今天在护国寺所做之事肯定瞒不过父亲,本想着能拖一时就一时,可是现在看来躲不过去了。
“走,我带你前去请罪。”
一听到这话,江元柳连忙拉住顾锦书的衣角,扯着衣角晃了晃,“锦书,你看我如此贤惠,理解你去沧州的决心,那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一会儿帮我顶住父亲的怒火。”
“这怕是不成。”顾锦书板着脸摇头。
江元柳无奈,只能哭丧着脸去了前院,刚一进去,就看到江丰茂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以往看到她来前院都是笑容和蔼,可是这一次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模样。
“父亲……”江元柳心虚。
“跪下!”
江丰茂怒声大喝,江元柳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江丰茂的面前,态度十分好。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江丰茂眉头紧皱。
江元柳连忙点头,“知道。”
“那你说说自己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