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裕想了想,压低声音嘱咐胡县令,“你去见他,尽量拖住他!”
胡县令战战兢兢的离开县衙大堂,再往后堂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浑身发冷,在心里筹算一会儿,见到了顾锦书要如何摆脱自身的责任。
“胡县令,不知你抓我娘子所为何事。”顾锦书坐在椅子上,手上捏着白瓷茶杯,因为用力手背青筋暴起,自己虽然手下能人无数,但是并不能私闯县衙。
可即便看不到,他也能猜到几分,必然是有人想要对江元柳不利,他千防万防,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对江元柳动手。
“咳咳,州府派通判大人前来处理流民事务,今早知道流民中有人被杀,便传唤数人前来询问,江大夫一直在城门口赈济灾民,是最为熟知情况的,所以患江大夫钱来了解一下线索。”胡县令谨慎的说到。
顾锦书冷冷一笑,“胡县令,我娘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不会和凶案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就是来接我娘子回家的。”
“这……这怕是不妥,通判大人不知您的身份,恐怕不会同意。”胡县令紧张的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那就将那通判叫来,我和他亲自说明。”顾锦书表情越来越冷,“看来我的话没有用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前堂和那通判说明!”
要不是担心暴露了身份,他就直接带人闯县衙了。
“不不不……我马上派人把江大夫送来。”胡县令连忙说道,他哪里敢让顾锦书去前堂,要是看到江元柳正被衙役压着打,他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顾锦书敏锐的察觉到胡县令话语中的异常,派人送出来?“我和你同去!”顾锦书冷声说道。
胡县令双腿直打哆嗦,可是根本不敢拒绝顾锦书,只能战战兢兢的在旁边领路,内心期盼魏康裕没有继续在严刑逼供。
还没有走进前堂,顾锦书就听到了女子忍痛的闷哼声,他顿时面容一冷,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浑身都充斥着杀意,“你竟敢动刑!”
胡县令浑身一颤,汗毛耸立,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
顾锦书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解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前堂,一眼就看到被压在地下打的江元柳,后背已经是血淋淋的。
“柳儿!”顾锦书踹开正在行刑的衙役,将江元柳抱在怀中。
江元柳此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她听到了顾锦书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声音虚弱的说道“你终于来了。”
说完江元柳就晕了过去。
顾锦书怒不可遏,怒视胡县令和魏康裕,“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对她用刑!”
魏康裕装作不知顾锦书身份的模样,说道“你是何人?”
“你当真不知我是和身份?”顾锦书冷笑,将令牌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