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惊木一拍,倏地站起,喝道“拖下去斩了!”
所有的人惊吓一跳,都未反应过来,齐良再喝“还不快去!”
几个孔武有力的卫兵扑上便把哈道木架着走,“唉!唉!你们……”哈道吉魂惊魄散,“饶命哪!大人饶命哪!”原来只是个色厉内荏之人。
仅问一句话便把人给斩了,暴牙卒与什长骇得胆丧魂失。一会儿,卫兵送上一个盘子禀道“世子!哈道木已斩!”盘中血淋淋地盛着一个闭着眼睛脸色青白的人头。
暴牙卒与什长瞅一眼即成了丧胆游魂,身子战栗得就像在打摆子。
齐良也是第一次看这么狰狞可怖的人头,瞟一眼亦心惊胆颤地别开,暗骂“斩了就斩了吧,还端进来干什么?”
齐良挥挥手让卫兵赶快把头端下去,他想他今夜肯定会作恶梦,又想那血淋淋的盘子不知这样端过多少人头?还曾经端过菜没有?胡思乱想着直欲作呕,偷偷拧一把自己的大腿,暗骂自己怎么就联想到吃饭了呢?
“下面是谁,报上名来?”他端直身子,集中精力。
暴牙卒与什长魂胆俱丧中不知作答,齐良横眉冷眼,重哼一声“嗯——!”
什长吓得直打哆嗦,忙不跌道“小的钱朵贵!”
钱躲贵?齐良好笑,有钱躲富贵?“拖下去重打十军棍!”他肃着脸喝道。
“大人饶命哪!大人饶命哪!”什长被倒拖着走,哭天叫地。
片刻后,什长又像死狗一样地被拖进来扔在暴牙卒的身边,脸上青白,屁股上渗出血迹,十军棍还要不了他的命却痛得跪立不稳只能爬在地上。暴牙卒不敢看,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不知接下来轮到自己的会是什么?
“下面是谁,报上名来?”这是齐良第三次问同样的一句话。
暴牙卒抖抖缩缩牙齿打颤,答不出话来。
齐良斜目沉哼一声“嗯——!”
暴牙卒颤颤咧咧,结结巴巴道“小、小的的马、马河三三——三!”他闭上眼不敢看也不听,上两次问到这时是一斩一打,这回落到自己身上的是什么呢?
齐良仰靠到靠椅上,缓缓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哈道吉吗?”
暴牙卒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对自己的处置正兢兢战战间,突听只是问话,大喜,堂上大人终于改习惯了,这就好,这就好!
齐良又问一句“知道为什么吗?”
什长坚持着直起身子,与暴牙卒一道茫然摇头。
齐良恨恨道“因为他是满人!”他又接着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钱朵贵吗?”
什长与暴牙卒依然茫然摇头,齐良瞪着什长,冷冷道“因为钱朵贵以满人为荣,不愿当汉人!”
什长又是一阵哆嗦,齐良再不戏弄他们,正式审问道“听说你们俩知道一些平西王世子侍卫的事?”
什长与暴牙卒连忙摇头“大人!小的们不知道!”
齐良拍一声惊木,冷哼一声“嗯?你们俩当真不要命了吗?”
什长忙伏在地上“大人!小的只知道平西王世子的几个侍卫在途中被朱满都统——”突觉叫错了,马上又改口道“不是,是被朱满狗贼抓了,其它一点都不知道了!”
“抓了几人?”
“有四人被抓!”
齐良想那就是除了小册子与柳胡石外还有两人被抓了,那两人又是谁呢?遂又急问“他们现在在哪?”
什长摇头“小的不知道!”
齐良又瞪着暴牙卒问“马河三,你呢?”
暴牙卒道“小的也不知!”
“你在后军的役夫中也没有看过他们吗?”
暴牙卒道“小的从未见过那些人!”
齐良好一阵失望,但听小册子他们未随清军南下又多少燃起一丝希望,可能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吧!毕竟他们是重犯!
见再问不出什么,齐良挥手“把他们押下去!”
什长被拖下去时回头望了一眼齐良,刚一段问话他感觉齐良有点熟,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疑惑地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