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初见时她以口哺酒的滋味,那时只是悸动以及心动,可现在,一整颗心却莫名紧张起來!就像一个得了初吻却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毛头小子一样!
她推拒了两下,眼神迷离,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被他全部吞到腹中。
然后,便停止了挣扎,甚至樱唇微启,回应了起來。
心中溢满狂喜,韩子誉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骤然,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韩子誉怔了怔,还沒來得及做出反应,一阵猛力将他扯起來,鼻梁上重重挨了一拳,他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鼻子一疼一热,已经有血流了出來。
耳边是尖叫声,一抬头,就看到男人浑身戾气的看着他,眸中蕴着黑色的风暴,不禁弯了弯唇角,一手扶着鼻梁,悠悠地从地上站起來。
“哥,顾二哥,你们怎么打起來了?”
刚才站在门口尖叫的女孩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來,急忙跑了过來,飞快的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韩子誉。
韩子誉看了眼自家妹妹,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钥匙上,顿时了然。
不是给他打电话开门或是询问任何情况,而是找韩子琳來开门?韩子誉拧眉,看向顾靖南的眸光冷了一分。目光落到床上几乎已经晕眩的女人,眸中不禁多了一抹内疚。
刚才真真是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意乱情迷了,竟然,就在她迷糊不清的状态下吻了她。
“咳咳!”
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此时咳嗽了起來。
脸颊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咳嗽憋气的原因,亦或者是刚才的那个吻,粉红诱人。
诱人?
顾靖南目光落到她几乎半敞的衣襟上和裸露的香肩上,眸光沉了几分,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强硬的将女人从床上扯起來,夹在怀中。
“疼!”唐浅皱了皱眉,推着那具将她紧紧箍住有些疼痛的宽大胸膛,怔了怔眼,看到男人绷得有些冰冷的下巴,眼泪一下子冒了出來,“你滚开!”
果然是他,刚才,还以为是在做梦,看到了他在帮她上药,就像很久以前,上药,吻着她,说她在诱惑他……她真的好想诱惑他,诱惑他的心,可她清楚,无论她怎么做,他的心里从來不曾有她!
心抽搐着,疼的不能自已!
“滚?”顾靖南够勾起唇,像是在笑,可声音却寒凉深沉的宛如來自地狱。一把拖着唐浅走到厨房,端起一盆冷水兜头灌下。
韩子琳吃了一惊,因为女人那个“滚”字,这是什么女人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和顾二哥用“滚”这个字眼,印象中,从小大大,从來沒人敢这么和顾二哥说话!
“咳咳!”水流倾泻而下,唐浅被呛得只能四处闪躲,却仍是被男人抓地死死的。冰冷的水灌进眼睛,鼻子,嘴里,冷得难受,冰的发颤。
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唐浅眯了眯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想要掰开他的手掌,却不知道是她沒有力气,还是他力气太大,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韩子琳察觉到了身旁自家哥哥的脸色,变得阴沉起來,似乎在生气,再看向流理台旁边的女人,浑身已经湿透,白色的衬衣贴在皮肤上,狼狈的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來似的。
“顾靖南,我说了要和你离婚,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唐浅裹紧衣服,心中苦闷的要死了!
“离婚?”顾靖南眸光轻闪,幽寒,声音似乎从牙缝中一个个挤出,“离不离婚,你说了不算!”
她说了不算?
那怎样才算呢?
唐浅皱眉,脑袋晕晕地,她强迫自己开始思考起來。
哦,是了,她说了不算,她还要继续被利用,继续一遍遍的在生死边缘徘徊,死了就死了,如果侥幸沒有死,等沒用的时候,他说离婚,然后将她一脚踹开是吗?
“原來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让她永远做小三吗?沒错,就算不是爱情的小三,也是婚姻的小三……不过,就算是你愿意,我也不想,顾靖南,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和你回去!”唐浅冷笑,窗户开着,夜风一股脑的灌了进來,身上一阵寒意。
顾靖南先是一愣,随即收紧了手掌,那力道,唐浅只觉得胳膊已经被他捏断了!
也是,她太过大胆了,竟然说他心爱的女人是小三是吗?
而他,的确是生气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生气,她甚至能看得到他眼中聚集的黑色风暴,那风暴,似乎要将她卷入高空,然后狠狠地抛入永不见底的深渊!
四周的空气有那么一丝的冷凝,就像是暴风雨來之前的征兆,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來。
可是她不怕,一点儿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