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高维维捂着嘴笑,“小舒,这是从你嘴巴中说出来啊,好似你为了家中的琐事操碎了心。”
“我们家的琐事现在都是我公婆。”
谢夫人彻底爱上了旅游,她中间回了趟家,在家中休息了半个月,又跟着驴友出发自驾去南方山涧探索秘境。
谢先生明明不舍得她离开,每次她走的时候,谢先生都是笑着鼓励她:“多去外边走走,世界很辽阔。
回来给我讲讲。”
谢夫人在走后,那个小店,就剩下谢先生一个人守着。
前生的角色后生相颠倒。
云舒不知道让婆婆考驾照是喜是忧。
她有了自我,天高海阔飞的自由自在。
可,就连云舒也觉得婆婆玩儿的脱缰了。
去一个地方,少则半个月,多则五十天。
每次回家,也是家人在一起吃过饭,她陪陪孙子和孙女就又走了。
云舒说:“我妈还准备自驾出国,听说越南的风景不错,给我爸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高维维笑了笑,她担心云舒介意,于是起身告辞。
她走没多久,小家伙就醒了,看到云舒,他伸着胳膊往云舒的怀中钻了钻,“妈妈,想袅袅~”“自己去,还是让妈妈抱?”
“妈妈抱。”
云舒抱着他去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顺带给他洗了个脸,“你还真得感谢你爸曾经给公司通热水。”
云舒拿着扫把去刚才剪指甲的地方打扫卫生。
母子两人各自忙碌,“小财神,用妈妈手机给爸爸打个电话。”
都冬季了,他们一家三口逛街时间又来了。
艾拉也向公司请了假,她没说为什么,云舒直接给批了五天。
南国陵园,清晨沈方俞陪着艾伯爵夫妇前来祭奠去世的艾薇,她的墓碑前已经有人放了鲜花。
他们都没有说话。
艾伯爵夫妇以为是她的小女儿偷偷来过了,每年都没有遇到。
沈方俞知道,那不是艾拉放的。
她是个记仇又心狠的女人,恨艾薇的时候,她就不会来祭奠,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未见到她来过。
这个鲜花是“守陵”的人放的。
“小薇,父母来看你了。”
照片上的女子与艾夫人有许多的相似,她笑的端庄大方,照片却永久停留在了二十多岁。
在她们的背后,有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的出现,他远远的偷看着那个墓碑。
陵园的人稀疏。
沈方俞穿着一身黑的西服,领带,衬衣,袜子都是黑色。
他走到那个树下,“小薇姐墓碑前的那个花又是你放的吧?”
男子的胸前别了一朵白花,他的领带处同样绣着一个‘艾’字。
“方俞,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觉得是昨天的事,看到她心就在疼。”
沈方俞手插进口袋,他说:“我和艾拉对不起小薇姐,我们欠小薇姐一条命。”
“艾拉回来了么?”
沈方俞摇头,他叹了口气,眼神漫无目的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