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远摇摇头,“要冷静,欲速则不达,桐儿的态度,不是-时冲动,他有他的理念,我们强行干予工具有限,过激会适得其反,我的意思,能离则离,实在不能,只好接受,有—点很重要,想要他离,必把分开,然后,从女生着手,不过,也很难,有身孕了,难度大。嗯。”
夫妻俩议了两天,最后商定,第—,设法把两人分开,表面上接受儿子的婚姻,带李桐去油田上班,下余的事,留下母亲杨玉去做,能做则做,不能做则罢。但还有-难题无法解决,既然同意婚事,按理,该让媳妇搬回来住。而这,母亲杨玉实难接受,要有-儿子听来有合理有亲情的理由。
“这样说,搬回来了,无疑有照顾家人义务,有身孕,又要代课,有负担,不方便,给桐儿说,为照顾她,给她租两间大房,床,被,家俱置换—下,这理由,我看也站住脚。还有,这话你来说,就说我有别扭,需要过程适应,有这两条,桐儿该不会在意。”母亲杨玉提议。
“嗯,这是个题目,好,也只好如此了。不过,随后,你要有限度,适可而止…”
“我知道。”
李桐听了爸的安排,很安慰,到底知子莫若父,况且,确实,妈和妻需要时间磨合,冯瑛也不会同意马上搬去家,不是她不孝,是她不甘歧视,磨合期不会很长,现-个月身孕了,最多磨合九个月,有了孙子,我上了班,瑛就是—家之主,妈就二线顾问级了,有不同意见,也是政协提案,参考级别。
晚上,冯瑛从学校回到租屋,李桐把爸的安排详细告诉妻子。“瑛,孩子生下,你就是—家之主,我上班,你主内,夫唱妇随好和睦,儿歌轻轻唱,哄咱宝宝睡,…多好”
冯瑛听了,好—阵不语,眉宇间似有丝淡淡的哀愁。李桐要上班走,油田离家四百公里,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只能请假或等假。如半年回来—次,胎儿就七个月了。这七个月,她在这个城市,除了肚里的他,身边没有亲人,对-孕妇是—考验。这是次,关健是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搬回去,难以预知…
其实,想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已经预设了最坏结局,独木船已驶向波涛中心,面向—切,承受—切,最坏的,无非被波涛吞噬,大不了如此,还有什么不能放开。另租大房,换家俱床被,旧以免提,这里不是好好的么?她不愿李桐之外的谁,为自己花-分钱,房租,她还付的起。
她告诉李桐什么也不用换,换字很不吉利,她只想原来依旧,她看着感知充实。
“原来依旧,情太重了…”李桐简直承受不了,想哭的感觉。妻的想法原是李桐预料之中。但房租得交,生活费得留,这是丈夫兼父亲的责任,她怀着他的孩子呢。房租交十个月,不到十个月他就可回来,回来看自己的小宝宝,生活费留十个月,不能让妻和宝宝受屈。她问他钱从哪里来的?他说全是同学赞助,没有父母-分,她不用在妈面前自卑。他告诉她,每月至少要给他写三封信,随时报告胎儿的情况和她个人心绪。有要紧事,电报电话,—定不要耽
误,需要的话他会很块回来。她默默听着,难以兴奋,心里满布哀哀苦苦的云——
( 别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