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毒杀几十万人,出了事,你来负责?”
“你整天吃斋念佛,心肠怎如此歹毒,老子先杀了你个罪魁祸首再去救人。”
说着,赵二宝猛地举起了拳头,但却并未砸下去。
法狂脸上闪过一丝羞惭,轻轻低头,默念佛号:
“除魔卫道,乃是老衲本职,杀了九毒郎君,老衲并无过错。”
“只是殃及无辜,实在是老衲没有料想到,好在老衲粗通,医术,愿意留在此地救人赎罪,余毒一日不除,老衲一日不回妙法寺。”
“佛祖若真的降下罪责,老衲一肩承担,便是深陷阿鼻地狱,也是无怨无悔。”
“行了,行了,你别啰嗦了,你真的懂医术?敢不敢叫我考教一番?”
听他这么说,赵二宝也明白过来,这个和尚本性不坏,就是太过偏执,主要就是对他心中的佛太偏执,佛家不是说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人间七毒吗,这大和尚年纪这么大,连嗔痴二字都未参透,想必佛法也高深不到哪里去。
不过,真照他这么说,这次的灾难是群体性的,自己一个人两只手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有个助力也是好的。
“我问你体内寒热交替,不尽药食怎么治?”
赵二宝问道。
“这是寒毒攻心之症,先以金银花等清凉之药替病人咽喉消肿,以金针刺度厄,三宫之穴,引寒毒出体,红枣老姜苟蓉熬汤灌下,大被蒙身发汗,七日,可治。”
法狂道。
“病人血虚,经脉滞弱,但全身却是脓包肿起,何解?”
“肾精亏虚,经脉逆行,以针刺破毒血,服泰和汤药维持体内阴阳平衡,三月可愈。”
两人一问一答,越来越快,短时间赵二宝已问过几十个问题,法狂对答如流。
这医术竟不在赵二宝之下。
“行了,你可以留下了。”
赵二宝虽然跟法狂有过节,但是大事面前,他还是拿得起放的下。
就在这时,外边又传来一阵砸门声,夹杂着哭喊:
“二宝,快开门啊,我是你刘芸婶子,你快去我家看看,我家狗娃他爹突然吐血,人都快要不行了。”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赵二宝叹息一声,打开门,面无表情道:
“刘婶子,你啥都别说了,我这就跟你去看看我叔去。”
赵二宝冒着夜雨去了刘芸家。
法狂微叹一声,也跟着赵二宝一起走了出去。
刘婶家。
刘芸老公赵刚平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地上摆个脸盆,里边有呕吐物夹杂着不少鲜血,他家的两个小孩正站在一边直抹眼泪。
“老头子,我把二宝叫来了,你有救了。”
刘婶大叫到。
“咳咳,二宝来了啊。”
赵刚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却是一口献血喷出。
“叔,你赶紧躺下,不要说话。”
赵二宝赶紧走上前去扶着赵刚躺好,眼中金光一闪,赵刚体内情况已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如法狂所说,赵刚的病是几种剧毒引起的,而且赵二宝还看出,这些毒素是通过口鼻等呼吸道进入体内。
分开治,并不难,但是综合到一起,却是要颇费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