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打我干啥?赵二宝这么糟践我难道你就不管了吗?”
赵德奎一脸不爽的问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滚回家去,以后再敢说赵二宝的坏话,老子抽死你。”
赵德彪一脸的凶狠。
为了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他今天受了窝囊气不说,还要在村民前丢人,真恨不得一把给捏死算了。
赵德奎身子一个哆嗦,不敢说话了,在一片哄笑声中,狼狈离开。
“德彪叔,答应你的事我办了,你答应我的事咋办?”
赵二宝走了过来,底气十足的问道。
“你放心,我赵德彪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赵德彪冷哼一声,叫自己的子侄拿来一条白布,往自己腰间一系,然后,背着一大背篓的纸钱,带着他们这一门的子侄,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而去。
一听赵德彪居然要去给赵二宝他爹上坟烧纸,整个小河村都轰动了。
赵德彪是谁,小河村的土皇帝,连村长都要惧怕三分,只要他脸色一沉,肯定就要有人倒大霉。
别说上坟,谁家喜宴都得请上七八回,才能现身。
就这么一个土霸王,今天居然被赵二宝逼的,要去给他死去多年的爹上坟,村民们啧啧称奇,有说赵二宝他爹天上显灵了,有说赵二宝是黑虎精投胎转世,这辈子专门整治恶人。
反正这一次,赵二宝算是出尽风头,在小河村也算的上是一个狠人了,以后也没谁敢轻易欺负他了。
小孤山。
荒草丛生,坟茔成片。
这里是小河村专门葬人的地方,赵二宝的爹就埋在这里。
赵二宝先跪在地上给自己的老爹奠了几杯酒,又烧了些纸钱,然后站起身冷冷道:
“德彪叔,该你了。”
赵德彪回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围观村民,脸皮有些发烫。
自从当支书之后,他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德彪叔快点,赵德奎的病还没好利索呢,待会我还要给他开药呢。”
赵二宝催促道。
赵德彪没想到赵二傻居然还留了一手,一咬牙跪在了赵二宝爹的坟前,手里端着一碗酒大声道:
“赵文渊,我来看你了,当年你得了重病,我不但袖手旁观,还欺负你儿子,我赵德彪不是人,我给你赔罪了。”
然后,赵德彪把那碗酒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部倒在地上,伸手取过背篓里的纸钱,一半撒天上,一半烧地上。
悲凉的锁啦声响起,是赵二宝在演奏。
他要告诉他爹,他儿子现在不傻了,已经长大成人了,以后也没人能欺负了。
烧完纸钱,赵德彪就脸色铁青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赵二宝,小河村只要有我赵德彪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出头。”
村民看够了热闹也慢慢散去,村长走了过来唉声叹气的说道:
“你说你这娃,你招惹赵老虎干嘛呢,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赵二宝冷冷一笑:“他是赵老虎,我就是武松,专门打老虎的。”
村长嘴唇哆嗦两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唉声叹气的走了。
赵二宝回家的时候,赵天亮那伙人已在他家等他了。
赵二宝也没多啰嗦,随便给赵德奎开了一副滋润喉咙的药方就打发他们走路了。
走的时候,赵天亮冷冷说道:
“赵二宝,再过十五天,财神爷要过生日了,庙上要举行舞狮大会,各村都会派代表参加夺绣球,到时候,咱俩打一场,我家要是赢了,你赵二宝以后见了我们家的人,就乖乖绕道走,打你你受着,骂你你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