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 慕容鼎沉着一张脸,第一句话就口气不善,“开席没多久,寿星公离席是很没礼貌的。”
“有人想要慕容栩的命,算不算大事?”与寒没受他影响,说话的声音很稳。
“说话要讲证据,编故事,我是不听的。”慕容鼎杖头一顿,就想离开。
一无所有的女孩子,空口白牙想诓大佬,这种事他见多了。
与寒轻轻拉开提包,敞了口给慕容鼎看。
提包里散落了很多草植碎片,可能因为匆忙,里面还混着很多抱枕的填充物,一条细小的带着艳丽斑点的蛇,盘在其中蠕动着,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埋入植物堆里。
可惜与寒一直抖着包,它的身体总是往面上跳。
拉上拉链,与寒神情很严肃:“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南美卡拉西岛上的细盲蛇,而包里的这些植物碎片,都是慕容栩最近所坐的车里,熏香、佛牌和靠枕里拆出来的,他身上也带了这些草植的气味。”
与寒说着说着有些无奈,似乎对这件事很厌倦:“他的司机叫阿忆,我上次从慕容栾的手里救了他,是他发觉不对劲,给我打的电话,您的小女儿慕容梨前一段日子,伪装成做美甲的张芸,接近了他。”
“这些东西都是她送给阿忆的,她送阿忆的东西,全是摆在车里用的,我想后面的事我不说,您也能猜到了吧。”
慕容鼎脸色铁青,想到差一点会出现的悲剧,开始后怕,但是被戳破了家里的阴司,他又有点恨面前的与寒。
与寒哪里会懂这些上位者的想法,她怕没说明白,继续补充:“我最后想说一点,细盲蛇喜欢这种植物的味道,因为这种植物带一点消炎的功能,可以预防它生皮肤病,所以它会被这种气味吸引,去摩擦这种气味的植物,它这个时候是带攻击性的,如果受到干扰,它会毫不犹豫咬上去,它的毒液是有神经毒性,半小时没有血清,神经麻痹,救回来也是瘫痪。”
说完,与寒目光灼灼盯着慕容鼎,等他决断。
短短的时间,她经历了这么多阴狠毒辣的陷害,她以前是不怕的,可今天她犹豫了,如此不正常的生活,她还愿意过下去吗?
所以她想直接找慕容鼎做个了结,她不可能去苛责慕容栩,那么她希望慕容鼎,这个始作俑者能够给一个说法。
“与小姐救了我儿,想要表功吗?”慕容鼎依旧口气不善。
“表功?”与寒糊涂了,“不,我希望你保证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不然我要报警。”
慕容鼎阴沉沉笑了:“好多年没人敢威胁我了……”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吴伯低低的声音传进来:“大公子求见。”
慕容鼎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又冷哼着说,“让他听听他女朋友是怎么威胁我的。”
与寒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弄错了重点。
慕容栩走进来时眉心微微皱着,慕容鼎一声冷笑:“你女朋友发现有人要你的命,正威胁要报警呢。”
慕容栩看向与寒,与寒生了气,觉得太没道理了:“我不理解,你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命,反而一个劲儿纠缠我威胁你……”
咚得一下,慕容鼎杖头重重往地上一砸,打断了与寒的话:“姑娘,我是要让你明白,你把程序弄错了,你发现了情况向我报告,很好。”
他顿了顿,语带警告:“但是别对我指手画脚,什么要我保证如何如何,不然如何如何的话,提都不要提。”
慕容鼎一身戾气,话语中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
与寒毕竟年轻,见识也有限,也是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想不出话反驳。
“想把我儿子女朋友的位子坐稳了,得看清自己的位置,”慕容鼎严厉起来,开始教训与寒,“这么没上没下,连外室我都不会认你的……”
“她不会是外室的,”慕容栩听不下去,插话维护与寒,“我说了只会娶她。”
与寒这才明白外室是什么意思,她气坏了,觉得慕容鼎在侮辱她。
她掏出手机要报警,慕容鼎喊了声:“吴伯。”
门一下被打开,吴伯和三名保镖走了进来,慕容鼎使个颜色,与寒的手机和提包就被夺走了。
吴伯语带警告:“再不听话,就不客气了。”
慕容栩推开吴伯,将与寒拉进怀里,对着慕容鼎怒目而视。
包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年轻的情侣和执掌大权的长辈对峙着。
看着他俩同仇敌忾的模样,慕容鼎忽然笑了:“很好,很好,你们俩倒是一条心,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先吃饭,宴席结束,所有慕容家的人都回慕容大宅,”又面朝与寒,“包括你和那个阿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