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找张天夺,是为了向张天夺汇报天门堡的一些情况,
其中比较重要的一条,是关于仆人们的安置问題,
天门堡弟子和仆人都受“炎心蛊”制约,天门弟子有神沉术抗衡“炎心蛊”之毒,十年之内倒也不会危及性命,可仆人们就不同了,他们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根本无法压制每三十天发作一次的“炎心蛊”蛊毒,只能靠喝天寒湖湖水压制蛊毒,虽然他们在撤离时带了些湖水,但因为撤离的太过紧急,带出來的湖水并不多,分配下去,也只够每人喝上三次,也就是说,仆人们在外逗留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否则他们就会蛊毒发作而亡,
现在这些仆人都被安置在离万骨林百里外的一个县城里,文长老留下几名弟子保护他们,同时也留下一大笔钱财,生活上倒沒什么问題,但他们身上的蛊毒却成了一棘手问題,
张天夺听罢后道“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我想恶绝它对天门堡也沒什么兴趣,等过些时候咱们再派人去天门堡取回湖水就行了,”
文长老摇头道“堡主,我们担心的不是这个,天寒湖的湖水是雪山灵脉的龙头,哪怕受到一点点污染,湖水都会失去原有的神奇功效,这次冲进天门堡的尸邪有那么多,哪怕一个尸邪掉进去,这湖水都会受到污染啊,到时候只怕……”
张天夺一听也重视起來,他问道“马成和知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不知道,天寒湖的秘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不过马成和的资历和我们一样老,就算他不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也能猜出天寒湖的重要性,”
文长老的猜测果然沒错,后來张天夺派人悄悄回去调查后发现,整个天寒湖的湖水已经被严重污染,根本无法恢复过來,
张天夺思索了片刻后道“除了天寒湖的湖水之外,还有沒有其他他办法解除你们和仆人们身上的炎心蛊,”
文长老摇摇头道“我曾听上一代长老说过,炎心蛊本來是有解除之法的,唉,可惜解除之法偏偏记载在被盗的四本典籍中的某一本之内,自从典籍被盗之后,天门堡就再也无人知晓解除之法了,”
一说到天门堡创立之初的失盗事件,张天夺心里微微一动,急忙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当年被盗走的是哪四本典籍,”
他觉得沈不凡虽然知道不少秘密,但肯定沒有二老知道的多,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文长老想了想道“我听上一代长老说过,这四本典籍之中有一本叫《亦太经》,讲的是各种修仙法门,还有一本叫《无定录》,讲的好像是各种旁门左道的功法,至于其他两本就不清楚了,”
张天夺几乎可以肯定,天叩神术和鬼神怒嚎就是《无定录》里记载的功法,说不定炎心蛊这邪门玩意也记载在其中,可惜,天叩神术和鬼神怒嚎都被当成单一的功法典籍流传下來,说明这世上已经沒有完整的《无定录》了,不过就这样认定炎心蛊已经失传也有些太过草率,说不定炎心蛊也像天叩神术和鬼神怒嚎那样,被单一的流传下來,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哦对了,一会让素素來我房间,”张天夺心知要找到记载炎心蛊那一部分的典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炎心蛊再怎么邪门也只是一种蛊毒,或许苗香红这个万毒老嬷有办法解除,
二老虽然担心这个事,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张天夺一人身上,希望他真的能找出解决之法,
二老刚离开沒有多久,黎香的声音就在旁边响了起來“张堡主还真是个大忙人啊,这么晚还将人家姑娘叫到房间里來,”
张天夺闻言就是一哆嗦,急道“师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事和她商量,”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张天夺一晃身到了她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嘻嘻道“师姐,你这也生气,”
“我哪敢生气啊,张堡主,请你让开,”黎香奋力甩开他的手气呼呼道,
张天夺笑了笑,非但沒有松开手,反而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说道“我只是想跟她说说堡主之位的事,”
黎香愣了愣,心里的怒火也消去大半,只是埋怨道“你明明叫我在山下等你,结果我在山下等你大半天也不见你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來了之后也不和我打招呼,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牵挂你,”
张天夺心里大感惭愧“我知道,我都知道,”
说着,他将黎香搂的更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香突然挣扎道“差点忘了,师父叫你去他房里一趟,”
“师父啊……”张天夺眯眼长吸了口气,说道“走吧,”
这是师徒三人一年多來第一次聚在一起,看着对方,三人不免想起卸云庄那些日子,
好半天,傅伯文才叹了口气道“天夺,你恨师父吗,”
张天夺闻言身子一颤,跪在地上向傅伯文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弟子知道你是被迫无奈的,弟子从來都沒有恨过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