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夺和文长老只知道段开他们抓住了那伙旁门左道的几个头目,却还不知道那些人躲在那里准备干什么,闻言疑惑道“下毒?这是怎么回事?”
段开又给了李胜一脚,只把他踢得嗷嗷怪叫,他说道“堡主,文长老,这几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原来他们……”
说了一半,段开突然想到什么,踹了旁边的大汉一脚,喝道“你来说”
那大汉脸上尽是淤青,对段开似乎十分畏惧,看来不久前曾给段开狠狠修理了一顿,他跪下苦求道“堡主,主意都是李隐出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求堡主饶了我等一命吧。”
“少废话?快说,不然俺一掌拍碎了你!”
“是是是,小人叫钱宝和,对蛊术略懂皮毛,几个月前小人偶然在一家客栈认识了李隐兄弟两人,他们说天门堡珠宝无数,若小人肯助他们夺得堡主之位,便将珠宝送给我们。”
天门堡有珠宝无数?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张天夺向文长老投去询问的目光,见文长老微微点了下头,当下心领神会。
“后来小人带着兄弟们跟随李隐兄弟走南闯北,还几次袭击了天门堡弟子,干了不少坏勾当,最近李隐兄弟说天门堡的堡主之争就要开始了,叫小人等一众人躲在附近一座荒山里,说如果他失败了,就让我们对天门堡的水源投下蛊毒,到时候蛊毒发作,他就能……”
文武二老脸色都变了,李隐兄弟这用心是何其歹毒,为了夺得堡主之位,居然打算向天门堡弟子投下蛊毒,如果这事让他得手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么说,李隐的禁身蛊也是向你们学的?”张天夺冷冷问道。
“是……”钱宝和的头是越垂越低,只因他发现在场所有天门弟子都在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们。
“那你们打算投下什么蛊毒?”
“这……”
“快说!”
“是是是,李隐要让我们投下七心蛊。”
张天夺闻言一怔,忽然一拍椅子道“原来你们是黑血教的人!”
钱宝和三人闻言脸色大变,其中一人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不,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这人反应有些异常,文长老问道“堡主,黑血教是个什么样的教派?”
张天夺说道“这黑血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教派,据说他们的蛊术自成一脉,以身为盅,以血滋养,将自身变成一个五毒俱全的蛊虫器皿。”
“娘的咧,这些人都是疯子不成?居然把自己的身体变成器皿,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段开怪叫道。
张天夺点点头道“不错,他们的确是疯子,所以他们的血是黑色的。”
“黑色的血?”段开愣了愣,突然一拳打在其中一人鼻子上。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鼻梁骨都给打歪了,一股浓黑如墨的液体从他那歪斜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他娘的,真是黑色的。”段开说着伸手就想去摸,其实他之前带人攻击这伙人时双方都见了血,不过当时天还没有亮,所以他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现象。
“别碰!他们的血有毒!”张天夺喝道。
段开吓了一大跳,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张天夺起身走到这几人跟前,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听说黑血教在一百多年前遭到正道的围剿,门下教众几乎全军覆没,黑血教一夕间从世上消失,这么多年来,这世上就没有传出过任何有关黑血教的消息,你们几个给我老实交代,黑血教到底还剩下多少教众?”
那几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其中一人急道“就我们几个了,其实我们也不算是什么黑血教的人,我们几人的先辈从那场围剿中侥幸逃出来,以后就规规矩矩的当一个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后来有了后代,传了一些小伎俩给后代防身,其实我们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堡主,你饶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