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来人啊,给老子弊了这杂毛!”大汉一眼瞧见队长被张天夺一掌打的七窍流血而亡,吓得他大声吼叫起来。
既已出手,就要斩草除根,张天夺回头向黎香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化作一道黑影向大汉扑去。
“啪啪啪……”枪响不断,车厢里一阵大乱,就在乘客惊恐的目光中,那一个个武装人员有如风中败柳般跌倒在地。
当最后一个武装人员被张天夺一掌震碎心脉后,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
“快快快,有人造反,快!”火车外响起一片喧哗声,想是这伙人的援兵,张天夺和黎香对视一眼,双双从窗口跳了下去。
外头是十几个手持枪支的武装人员,见到有人从火车上跳出来,二话不说举枪就射。
张天夺闪过几颗子弹,对黎香道“师姐,找地方躲起来!”
说罢,他人影一虚,眨眼间便扑入了那伙武装人员之中。
张天夺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这一次也真发了狠,也不管是谁,一近身便是一掌,那些武装人员对付老百姓行,可对上张天夺可就倒了霉了。
“啊!他在这,开枪开枪!”
“他娘的,跑哪去了?啊!”
“在你后面!”
“别慌,把他围起来!”
“你他娘别挡道!啊!”
枪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不到片刻功夫,这股武装人员便已尽数躺在地上。
“呸……”吐了口唾沫,张天夺拍拍手向黎香走来。
“师姐……”
“小心!”黎香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推开张天夺,甩手一扔,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张天夺猛地回头看去,原来是个漏网之鱼举着手枪对准了自己后背,被黎香抛出一枚暗器打碎了脑门。
“师姐,你这是?”张天夺很是诧异,没想到黎香还有这种本事。
黎香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在手中抛了抛,有些得意道“这叫天散手,是你离开阴阳山那几个月阴阳婆婆教我的。”
张天夺闻言一笑,阴阳婆婆教的本事肯定不简单,自己倒是小瞧了黎香,还以为她还是那个在义庄的她。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杀了这么多人,张天夺知道惹下了大麻烦,当下也不敢再逗留下来,带着黎香急急离开了火车,进入一旁的山林之中。
张天夺猜错了,他惹下的不是大麻烦,而是天大的麻烦。
任家镇是一个人口过万的小城镇,此镇两面环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半年前,这里还是个太平小镇,百姓生活虽然苦了点,却也相安无事。可自从袁世凯百日皇帝梦碎之后,任家镇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杜常威原本是袁世凯手下北洋军中一名默默无闻的军团长,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后,他煽动几百名手下,带着大量军火叛逃至江西任家镇,占据此地自称为王,半年来疯狂剥削当地百姓,更肆无忌惮抢掠过往火车商旅,危害一方。
仗着任家镇的天险地利,他也不怕南方政府或是北洋军对他进行清剿,半年来醉生梦死,奢华无度。
除了天险掩护,杜常威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靠山,那就是任家镇左侧山脉上的通神庄!
自从他占地称王后,便与通神庄结下盟约,两边互不侵犯,每个月杜常威都会提供一半财物孝敬通神庄,通神庄也不推脱,有多少收多少,不时还帮杜常威打退对头,可谓是狼狈为奸。
“什么?老六被人干掉了?”任家镇一豪宅里,杜常威正冲着一名手下发火“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动老子的人?你说,对方到底什么来头?来了多少人?”
这名手下唯唯诺诺道“报……报告大帅,对方是一男一女,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据乘客说,那一男一女眨眼间便将六队长一众人杀死,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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