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自我安慰的时候,她却起身走到了我的房间,把我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当时把我给整懵了。
楚玲这一住,就是半年。
她经常会突然间消失几天,又突然回来。
问她去哪了,她也不说。
所以我会趁她消失的时间,进去打扫原来属于我的房间。
却发现她虽然脾性有些古怪,但很爱干净。
房间里一尘不染,还有种淡淡的女人香。
她说话从来没超过两个字,“嗯”和“不行”是我从她嘴里听过的唯一词汇。
我也想过偷看她的脚底有没有三星胎记。
但奇怪的是,她始终都跟我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无论我是箭步还是左右腾挪,都没见她脚怎么动,就能轻松避开。
就像现在,在这个昏暗的十字路口重遇楚玲后,我就喊她跟我一起回家。
她嗯了一声,就跟在了我的后边,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还是老规矩,楚玲进门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而我则睡在客厅。
次日一早,我买好早餐,去敲楚玲房门“楚玲,起来吃早餐了。”
半晌没有回应,我推了推门,没上锁。
房间里空无一人,楚玲又消失了。
我有些落寞,但已经开始习惯。
吃过早餐,我就骑着电瓶车,来到了小少妇家。
一开门,小少妇脸色红润,神清气爽。
显然昨晚睡得挺好。
她热情地招待我进屋,说多亏了我。
昨晚再没听见黄皮子的声响了,睡得也安稳了。
我在她屋里坐得挺不自在,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听她对我千恩万谢之后,我就起身要走。
她塞给我一包钱“这里是三千块,当作是辛苦费,还望小张老板不要嫌少。”
我心说,确实是少,交了房租铺租,去掉灯油火蜡费,这个月勉强能存活这样子。
她看我迟迟不接,当即媚笑着把衣领拉低“真是冤家,昨晚答应过你的,完事之后,什么都可以……”
我鼻血差点没喷出来,连忙接过钱,撒脚就跑。
小少妇还在后头咯咯地笑道“小伙子真害羞呀,呵呵。”
骑上电瓶车,我又想起楚玲来了。
昨天来这里的时候,那窝黄皮子的反应如此剧烈,该不会……
楚玲当时跟过来了?
想到这,我就想着验证一下。
我寻着昨天黄皮子逃跑的方向,往半山那开去。
绕着半山的小路走了两圈,突然山林间窜过一道黄影。
同时飞过来一个小物件,叮的一声砸在了电瓶车头。
我停下车,往回找,在路边发现了这个小物件——一枚铜钱。
捡起来一看,一面是乾隆通宝,而另一面,却是烧黑了的……
这不正是我昨晚在小金山上,用来压冥币的那枚五帝钱吗?
刚刚山林里的黄影,莫非是黄皮子的?
它们跟踪我?
我的脑袋被这几个疑问搅成了一团浆糊。
心中烦躁,我就把这枚五帝钱,往黄影的方向扔了回去,骂道“是你们闯进了生人家宅,现在还来怪我赶走你们了?”
回到了店里,刚坐下来,把钱包手机扔到桌子上。
叮铃!
一枚铜钱从钱包里滚了出来,在桌子上转了几圈,倒下。
我拾起那铜钱一看,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还是这枚五帝钱!
敢情我扔不掉你了是吧?
我撒气似的,拿着这枚五帝钱,走出店外,狠狠地朝着远方扔了过去。
看落点,起码得飞到对面街角去了。
我回了店,正想打电话给房东太太交铺租呢,一位身材娇小的妹子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这里还请人吗?”
妹子声音很萌,虽然个子不高,但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小。
那伟岸的负担,我看她走路都有点驼背了。
“呃,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暂时不请人。”
她戴着厚厚的眼镜,让我看不太清她的面相,说不定我比她还穷。
妹子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展颜一笑,双手递了一个东西,“这个是我在门口捡的,不知道是不是您的东西。”
我接过一看,瞬间炸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