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秀台打定了主意,不再在此浪费时间,他辨认一下方向,开始往肖轩所在的川营冲杀。
肖轩入住的川营位于神池城的城南,与城门相距不远,那里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川军在此搭建起一座临时的营地。
皇甫秀台还没来到川军营地,消息已先传到肖轩的耳朵里。听闻此事,肖轩以及在场的川将们脸色同是一变。
这时候众将们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急声说道:“皇甫秀台来势汹汹,大王得赶紧避一避啊!”
肖轩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孤与皇甫秀台无冤无仇,孤又为何要躲着他!”
有名川将说道:“皇甫秀台现在已捣毁我军在东方府附近的营地,连主将张顺也被他杀害,看来皇甫秀台是恨我军入骨,大王还是小心为上!”
“大王认定他是杀害东方长老的凶手,皇甫秀台定是因此而怀恨在心,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来!”
“若是这样,孤就更不能躲着他了!”肖轩脸色阴沉地说道:“哼!想必皇甫秀台想当神池的新圣王是想疯了,传令下去,凡我军将士,一旦见到皇甫秀台,杀无赦!孤就不信,我军将士连广寒听都能铲除,还除不掉他区区一个皇甫秀台?!”
“末将遵命!”众将纷纷拱手应了一声,而后一同向外走去。一些川将调动营内的军兵,严守营地,另有一些川将则去往城外调兵遣将,引更多的川军入城增援。
且说皇甫秀台,一路直奔川营而来。
走到半路,刚好和闻讯赶来的神池长老们碰个正着。看到浑身上下都是血的皇甫秀台,长老们皆吓了一跳,不明白皇甫秀台为什么要和川军大动干戈。
“皇甫长老,你……你是……”
皇甫秀台眯缝起眼睛,冷冷环视面前的众长老,过了半晌,他才把阴冷的目光收回,幽幽说道:“此事与你等无关,速速让开,如若你等是来护着肖轩的,那么现在就站出来与老夫一战!”
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虽说皇甫秀台平时就目中无人,高傲自负,但还不至于如此蛮不讲理,真不知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一名和皇甫秀台关系还算亲近的长老上前两步,正色说道:“皇甫兄,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你真是在记恨川王认定你是杀人凶手之事?”
“哈哈——”皇甫秀台闻言仰面而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说道:“无论什么事,尽管冲着老夫来就好,老夫绝无怨言,但为何要对老夫的师妹下毒手?此事老夫绝不能忍让!”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皇甫秀台的师妹只有一个,就是金宣。想到这里,人们下意识地想四周瞧瞧,还真没看到金宣的身影。
按理说,皇甫秀台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第一个赶来的就应该是金宣,露面,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皇甫兄把话说清楚,金长老她……她怎么了?”
“师妹她……她被川军杀害了!”皇甫秀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
“啊?”现场响起一片吸气之声,金宣死了?而且是被川军杀死的?这怎么可能呢!又有一名长老快步走出来,说道:“皇甫长老,这……是不是其中有误会……”
“老夫是亲眼看到师妹的尸体,也是亲眼看到尸体上的川军箭矢,难道这还有假吗?川军不仅杀害了师妹,而且还干出猪狗不如之事……今日,老夫誓取肖轩他的狗头,你等再要拦阻老夫,可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这……”他说的这些对众人而言实在太震撼了,人们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无缘无故,川军怎会杀害金长老?可是皇甫秀台又说得言之凿凿,眼睛通红,还有泪珠打转,又不像是假的。
“皇甫兄啊,川王所在的川营里可都是川国将领和侍卫,高手如云,你一人前去,不是去送死吗?再者说,此事蹊跷,还是调查清楚……”
不等这名长老把话说完,皇甫秀台的眼睛已瞪圆,厉声说道:“人生在世,理应快意恩仇,纵然一死,又有何惧?你等能做到苟且偷生,但老夫做不到,让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