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同是大变,即便总是乐呵呵、稳如泰山的东方夜怀身子亦是一震,难以置信地转目看向高歌。
过了好半晌,方有长老结结巴巴地问道:“高长老要……要弹劾圣王?”
“老夫一个人当然弹劾不了圣王,所以才找各位老兄弟们前来商议嘛!”高歌说道:“我神池发生了这么多事,皆因圣王一人而起,有圣王在,我神池将永无宁日,甚至会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要救神池,只能弹劾圣王,另立明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日,风川两国看圣王不顺眼,引大军来攻,我们若是迫于两国的威胁,另立新君,那么以后风川两国又看新圣王不顺眼时,我们是不是还得再立新君?神池难道要变成听令于风川二国的神池不成?”
这名长老的话立刻得到其他长老的响应,人们纷纷点头,看向高歌,面露难色地说道:“是啊,高长老,我们不能因为风川两国的威胁就弹劾圣王,另立新君啊,这也太儿戏了!”
“如果我们的圣王早已于神池内秘密培养暗系修灵者,你们又将如何看待他呢?”高歌环视众人道。
“什么?”众长老再次变色。要知道神池一向尊崇光明系灵武,对暗系灵武是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在神池内秘密培养暗系修灵者,这简直就是对神池莫大的侮辱,也是任何一名神池人都无法接受和容忍的事。
一直保持沉默的东方夜怀突然开口问道:“高长老相信天子诏书上所说的那些?”
“老夫本不相信,但皇甫长老也这么说,就由不得老夫不信了。”在风营里,皇甫秀台已把自己受暗系修灵者追杀的事告诉了高歌,现在他又把此事转述给众长老。
最后他说道:“我们与皇甫长老都是老相识了,对皇甫长老的为人也应该很清楚,皇甫长老有时候是心胸狭窄了一点,但绝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更不会因为钱财会背叛神池转投风国,其中必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正是出在圣王身上。另外,风王也亲口证实,风国于神池的细作当中,就有暗系修灵者,而且就藏身于禁地幽殿之内。”
众长老们纷纷吸气,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垂下头,默默沉思。东方夜怀幽幽说道:“说来说去,还是空口无凭嘛!”
“所以我们只有进入幽殿打探清楚其中到底有无暗系修灵者,便可证明圣王是否清白了。”高歌说道。
“恩!”包括东方夜怀在内的众长老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觉得高歌说得没错,如果幽殿內确实藏有暗系修灵者,那么天子诏书的其他内容也很可能是真的,如果此事是假,不值一提了。
有名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幽殿可算我神池的第一禁地,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其中打探,难如登天啊!”
高歌说道:“正是这样,老夫才把各位找来,想在今晚商议出个对策。”
东方夜怀说道:“幽殿与王宫近在咫尺,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动圣王,若想潜入进去,就必须得赶在圣王离宫的时候。”
高歌点头道:“东方长老所言有理。”
一位名叫张攸的长老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前夜高长老去了风营,似乎与风王相谈甚欢啊!”
听闻这话,众人同是一皱眉,纷纷向张攸看去,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怀疑高歌的忠诚。
张攸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皆暗含不满之意,他连连摆手,忙说道:“我这么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高长老和风王谈得不错,此事还应请风王帮忙才是。”
“哦?”高歌扬头道:“张长老请继续说下去。”
“如果风王肯邀圣王谈判,圣王必定前往,届时,我们就有机会潜入幽殿一探究竟了。”张攸小心翼翼地说道。
呦!这倒是个好办法!高歌眼睛一亮,细细琢磨一番,觉得张攸这个计策十分可行。他仰面而笑,说道:“集思广益,果真是受益匪浅。诸位长老觉得张长老的办法怎么样?”
东方夜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风王肯吗?既然要谈判,必然得坐到一起,风王有那个胆量和圣王坐在一起谈判吗?”
他的话又让众人心凉半截。这也是个很实际是问题,风王再厉害,也远不及圣王,他的灵武和圣王比起来,简直就是婴儿与成人的差距,坐到一起谈判,圣王若起杀心,谁又能拦得住?风王还焉有命在?
高歌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摇首不语。
“试试吧,也许风王会同意的!”张攸说道:“再者说,既然是光明正大的谈判,圣王应该不会对风王动武的,这可关系到圣王的声誉!”
长老们互相看看,最后人们的目光又集中在高歌身上。
经过反复思量,高歌把心一横,说道:“也罢!老夫给风王写封书信,将此事言明,至于风王会不会同意,老夫可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