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等时间过得漫长,两个人等也好不到哪去。所过时间不长,灵霜就已颇感不耐烦,她对唐寅说道:“王兄,反正无事,不如,你我下盘棋吧!”
哦?唐寅来了兴趣,笑问道:“下什么棋?”
“杀阵棋!”灵霜问道:“王兄会下吗?”
杀阵棋在当时是一种比较流行的棋艺,双方各有三十子,按照两军对阵的模式排列,分前、中、后三军,前军可以吃掉直线两格以内的棋子,中军可以吃掉直、斜线一格以内的棋子,后军可吃掉直线一格内的棋子,前军可走两格,中后军皆只能走一格。此棋规矩简单,却是能考验人的整体协调能力和运筹帷幄的能力。以前在风国的时候,唐寅和邱真最常下的也正是这种棋。
他笑道:“好,我们就下杀阵棋。不过,我不得不说,我的棋术并不低啊。”
灵霜噗嗤一声乐了,摇头道:“我也不差!请王兄赐教。”
唐寅让侍卫取来杀阵棋,随后和灵霜对弈起来。虽然他说得好听,但唐寅的棋术和他的自信刚好成反比。
他和邱真下棋的时候,偶尔也会赢上几盘,有意相让,毕竟他是大王,邱真也要留几分情面的。
而灵霜可不会手下留情,她在玉国几乎天天都在王宫里研究琴棋书画,加上头脑又聪明,棋艺十分厉害,即便邱真前来也未必能下得赢她,何况是唐寅呢?
本来唐寅还想和灵霜定个赌注,但等两人一对弈起来,他马上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没有提出赌注,不然可就输惨了……
唐寅和灵霜下了五盘,每次都是唐寅的棋子输个精光,灵霜的棋子也所剩无几,每次都是差一点就可以赢,但每次都赢不了,唐寅越下越觉得脸红,面子也渐渐挂不住了,当第六盘下到过半时,他把吃掉的棋子把棋盘上一扔,说道:“我肚子饿得慌,实在无心下棋,还是改日再下吧!”
灵霜笑吟吟地把手中棋子放下,说道:“看来王兄今天是不在状态喽?”
“恩!”唐寅随口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他一边令人收起棋盘,一边又交代侍卫上几盘饭菜。难得能有赢唐寅的时候,灵霜的心情特别愉悦,等侍卫要下去的时候,她还特意叮嘱侍卫带两壶玉国的花酒过来。
“王妹的棋术实在不错,如果能在兵法上多做钻研,相信王妹定会成为一名善于统兵的君主。”对于灵霜的大局观,唐寅是由衷佩服,这正面也正是他的弱项。
让他冲锋陷阵没问题,让他单挑成百上千的敌人也没问题,但如何率领成百上千的己方将士战胜同等数量的敌人,就不是他的所长了。
灵霜一笑,说道:“在王妹心中,王兄才是个真正会率军打仗的君主呢!何况,王妹已经有了这么会打仗的‘夫君’,又何必自己再去学呢?”
她这话有玩笑的成分,但身为女子,她确实对统兵打仗的事提不起兴趣,每次一拿起兵书,她的眼皮都会变成异常沉重,有昏昏欲睡之感。
唐寅无奈苦笑,灵霜如此依赖自己,到底是自己的福气,还是自己的麻烦呢?
等酒菜上来,唐寅和灵霜坐于营帐里,边吃边聊。二人的话匣子打开,话也渐渐多起来,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这几日两人之间的隔膜又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守在帐外的许问枫见到灵霜和唐寅在里面有说有笑,心里颇感不是滋味,只是在这个时代,身份地位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就算许问枫心里再妒忌,再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唐、灵二人聊开,时间也过得快起来,不知不觉中,天边也慢慢升起鱼肚白。这时候,有侍卫快步跑进帐内,跪地施礼,拱手说道:“禀报大王,程将军回来了!”
“哦?”唐寅眼睛一亮,旁边的灵霜亦是精神大振,整晚未睡,却毫无倦意。唐寅挥手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是!大王!”侍卫转身跑了出去,时间不长,程锦、庞丽以及两名暗箭人员从外面走了进来。
耐着性子等他们施过礼后,灵霜迫不及待地问道:“打探得如何?水道是否真的通向贞国的王宫?”
庞丽没有见过灵霜,看她坐在唐寅身边,心中就已充满不解,现在又听她抢在唐寅的前面发问,她心里就更是好奇她的身份了。
程锦向两名手下人扬扬头,示意他二人但说无妨。
其中一名暗箭人员拱手说道:“回禀大王、玉王殿下,水道是真,而且确实可以通到贞国的王宫之内,只是……水道里的环境也差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