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不知道程锦有什么办法可以制住恢复灵气的袁紫衣,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唐寅也就没再多问,随即让他把袁紫衣带到王府来。
袁紫衣还未到王府,右相郭童倒是先来了。
听闻郭童前来拜会,唐寅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刚要让下面人把他请进书房,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令手下将其直接领到自己的寝居。
唐寅先回到自己的房中,半卧在床塌上,顺便拉起被子,装出一副卧床不起的虚弱模样。
见状,上官兄弟都笑了,问道:“大王现在就开始装病啊?”
“不然呢?”唐寅耸肩道:“等到签署和约的时候再装病,不是显得太刻意了吗?”
上官兄弟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唐寅突然想起阿三阿四二人,问道:“阿三、阿四还在府内吗?”
“是的,大王!”
“他二人怎么样?有没有想跑的迹象?”唐寅随口问道。
上官元彪摇摇头,说道:“除了吃饭、上厕所,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呆在房子里。”
“哦!”唐寅应了一声,这两人倒是挺识时务的。
时间不长,郭童被王府的侍女领了近来。
进入房内,郭童举目一看,见唐寅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略显苍白,他吓了一跳,面带询问地看向守在床塌两旁的上官兄弟。
上官元武走上前来,先是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大王突染风寒,身体不适,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啊!”郭童先是一愣,随后又暗皱眉头,好端端的,唐寅怎么会突染风寒?难道他不想放玉儿,要以装病蒙混过去?
想到这里,郭童的心都快缩成一团,他故作关切地抢步来到床前,轻声唤道:“风王?风王殿下?”
“喔……是郭相啊……”唐寅微微睁开眼睛,瞄了郭童一眼,然后象是强打精神似的要从床塌上坐起。
一旁的上官元彪急忙伸手搀扶,将唐寅扶坐,另一边的上官元武又拿来大氅,披到唐寅的肩上。
唐寅低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郭相前来,想必是为了令公子的事吧?”
本以为唐寅是装病不想谈及此事,没想到他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正琢磨着该如何措词的郭童有些措手不及,他支吾片刻,方拱手说道:“风王,老臣前来,一是听说风王染了风寒,故来探望,其二,也是向风王请罪的!”
呵呵!唐寅心中暗笑,自己要染上‘风寒’,他也是刚刚才想到的,郭童要是能事先听说此事,那才叫怪了。
他摆摆手,莫名其妙地问道:“请罪?郭相何罪之有?”
“唉!”郭童装模作样地重重叹口气,说道:“都怪老臣教子无方,犬子才闯下滔天大祸,得罪了大王以及尊夫人,老臣实在心中有愧啊,也望风王殿下大人大量,原谅老臣之过……”说着话,他还抬起手来掸了掸眼角。
唐寅差点嗤笑出声,明明是为儿子来求情,偏偏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他是当朝的右相,又是颇受殷谆宠信的老臣,自己还能把他怎么样?
老奸巨滑的东西!唐寅对皇廷这些大臣都没有太好的印象,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
他淡然一笑,说道:“郭相不必太自责,令郎之事也不能全怪到郭相的头上。本来,上我就想把令郎放了,不过当时围观的百姓太多,若是放了令郎,怕百姓们会怨怪本王有失公允,所以只能把令郎先关押进死牢,做作样子。既然现在郭相亲自前来赔罪,本王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不过,若是下次令郎再在城中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那本王也无能为力了,郭相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是、是、是!”真没想到,唐寅这么轻易的就把玉儿放了,郭童又惊又喜,连连向唐寅拱手作揖,说道:“多谢风王,多谢风王殿下开恩!”
唐寅又道:“令郎之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不过,总是要有人出来顶罪的嘛!”
“哦……”郭童愣了愣,疑惑地问道:“风王的意思是……”
“令郎身边的那两个奴隶就不要带回去了,交由本王发落吧!”唐寅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郭童脸色微变,沉吟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