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长趴在桅杆顶端,举起千里镜,看了一会,大声喊道:“大人,是舰队,国籍不明,数量暂不明,太远了。”
陈北坤下达命令:“发信号,每三分钟一发,共发三次,减速,待左右两翼舰队包抄上去。”
副手担心地问:“大人,万一不是,那岂不是要误了林大人的大事。”
陈北坤说:“这一带只有荷兰人和葡萄牙人的船只同行,我大明的战舰更不可能,大明的商船更不敢从此通行,那不等于给荷兰人送上门去抢。如果是荷兰商船和葡萄牙商船,就抢了他娘的。如果是战舰,那就更不能放过它要彻底的吃掉他。”
正对面的黑线越来越明朗了,水手长在高空又喊道:“大人,是荷兰人的舰队,一共十七艘战舰,五大、十二小。”
陈北坤再次命令:“发信号,每次一发,每三分钟发一次。告诉其余的各舰,准备战斗!”
信号兵发信号去了,旗语手开始向各舰打出准备战斗的旗语,于是,整个舰队十艘战舰,开始准备作战了。战舰上,一门门红夷炮被撤下了炮衣,船舷边,一门门火喷炮被水手们推至炮口。
大明水师左右两翼四支舰队都收到了七彩信号,三次三发,表示发现可疑目标,三次一发,表示确定了目标。于是四支舰队全速前进,并迅速靠拢,形成环形包围圈。
弗朗西斯科子爵站在旗舰指挥塔楼,在千里镜里,前方出现了一支舰队,十艘战舰,他心里想:小意思,正好报上次的仇。他命令:全速前进,呈环形包抄,一艘都不让跑掉,炮手准备开炮。
可是对方十艘战舰的舰队,压根就没想到撤退,反而朝着自己的舰队冲了过来,弗朗西斯科子爵冷冷的一笑:愚蠢的家伙们,你们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皇家荷兰舰队的精英,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会让你们留下终身难忘的教训,不、没有教训,因为你们都将会死在这里的。
弗朗西斯科子爵下达命令:全速前进,重炮到达射程后,不必请示,直接开炮,全歼这伙中国猴子们。
陈北坤第三次发出信号,一次性发射三发彩色信号弹,这表示他会拖着敌舰,请求迅速支援。然后让信号兵打出攻击的旗语,各舰迅速拉开了距离,呈品字形冲向敌旗舰,力求拖住敌舰队,等待其余四支舰队包抄到位。
双方战舰进入了射程,轰、轰、轰,海战开始了。同样口径的红夷大炮,而且每艘战舰配备的火炮数量差不多,但荷兰舰队数量要多于大明舰队,陈北坤现在就是不要命的黏住敌舰,等待主力舰队到来。
敌舰炮火的猛烈程度,致使陈北坤的两艘轻型战舰受损严重,一艘已经开始沉没了,另一艘失去了战斗力,正在后撤,荷兰的两艘战舰紧紧的咬住这艘战舰不放。
陈北坤命令一艘中型战舰掩护这艘轻型战舰,自己率重型战舰猛扑向敌旗舰,集中火力猛攻敌旗舰,另一艘重型战舰也紧紧地咬住一艘敌舰不放。不一会,敌旗舰连中两发炮弹,甲板上燃起了滚滚的浓烟,舰上的水手们纷纷开始跳海了。
弗朗西斯科子爵狼狈的被另一艘战舰救起,随着救起的还有他的副手、和其他军官们,至于士兵嘛,就让其他轻型战舰来援救了。这艘战舰就成了弗朗西斯科的旗舰了,战舰的舰长是荷兰海军的一名老资格的海军军官,叫依思佩尔。
依思佩尔舰长让水手们,救起了落水的弗朗西斯科子爵,他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位子爵先生,心里在骂他,真是头猪啊,连自己的旗舰都保不住,还能指挥作战?
弗朗西斯科子爵,狼狈的站在新旗舰的指挥位置上,命令旗语手:“告诉他们,狠狠地打,全部击沉他们,我要他们全部去死!”连续两次战斗,都丢了旗舰,奇耻大辱啊,又是军人的荣誉,又给这班家伙们增添笑料了,他说的这般家伙们,包括依思佩尔在内,刚才他看到了依思佩尔嘲弄、不屑的眼神。
陈北坤的舰队已经被击沉了两艘轻型战舰,另有三艘轻型战舰受损严重,一艘重型战舰也被击中,失去了战斗力。只有四艘战舰加载苦苦支撑。而在敌旗舰被击沉后,大明舰队的中型战舰配合旗舰,又击沉了一艘敌舰,所以敌舰对也损失了两艘重型战舰。
副手突然大喊:“大人,我们的主力舰队到了,我们有救了!”
陈北坤:“继续缠住他们,别让他们溜了!”一边说,一边继续指挥战舰与对方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