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眼睛一亮：“那小事一桩！互联网大会只需要给学校里说一句……”
陆晨打断：“大一退学，没毕业。”
李涛：“……”
陆晨：“而且和学校关系很僵硬，学校当时要给我留校察看，我直接退学了。”
李涛顶出大拇指：“老板猛人，这西南理工，有眼无珠，不学也罢……”
陆晨都被逗笑了：“搁我在这儿学歪嘴龙王呢，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网络企划部的总监张达起身：“老板和蜀都官方熟悉么？公司最近的业务很多都是来自蜀都官方和军方的，要是蜀都官方出面要一个名额，这事儿很简单。”
陆晨摆头：“我和市局挺熟，和蜀都官方，没什么关系。”
网络宣传部部长，也是曾经叱咤网络的水军头子赵黑庭起身：“老板，给我拨款一千万，我把深蓝科技的名头炒作的他们非请不可。”
“不行。”整个网络部的总经理王儒起身：“这事儿我了解，不能炒作。”
“哦？”陆晨：“为什么？”
王儒：“五年前那一次乌镇互联网科技大会，是转型后的第一届，当时就没有邀请现在的巨头企业阿狸。”
“当时阿狸就在U浏览器上热炒，最终互联网科技大会被迫请了阿狸。”
陆晨：“然后呢？结果不是挺好么？”
王儒摆头：“互联网科技大会当年的饭局，杰克马本来都足够做组局人的，结果一个人都没请到。”
“影响很大？”陆晨疑惑。
这里面的道道，外人还真看不懂。
王儒：“国外在同类型的事情上，喜欢讲派系，在国内，喜欢讲资历。”
“阿狸的确很强势，各方面在五年前开始爆炸性增长，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但是从事后的结果看，不到一年，阿狸多方位被全行业针对，杰克马被迫宣布退休。”
“到了今年，企鹅和阿狸作为两大巨头，差距拉开的越来越大，就是因为当时杰克马不讲规矩这件事情。”
如果从某些角度看，这些规矩的确很扯淡。
陈腐，有碍发展。
但是，杰克马自己也说过，网络就是江湖，江湖就是规矩。
老江湖最讨厌不讲规矩的新人。
打不过你，排挤你你能怎么办？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有人保的话，一句话的事儿。
没人保的话，大家斗个头破血流。
从网络野蛮生长的年代到现在的黄金岁月，划地盘订规矩是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了。
不管网络上怎么样，都没有互联网巨头在网络上炒作自己的做法。
你说自己是民族之光，和着其他人就是民族败类呗？
你说自己是良心企业，那其他人就是毒瘤企业？
你说自己是民族企业家，那别人就是新时代资本家？
这些角度炒作，的确是可以在普通用户心中留下特别好的印象。
但是，同行业的其他人怎么看你？
而炒作，本身就只能这样炒作，除非你愿意炒作自己的黑料，黑名气。
你要是够硬，也能行。
君不见千百度都被黑出翔来了，但是财报一年比一年好看。
王儒：“老板，还是走学院派路线比较好。”
“学阀这个词老板有耳闻吗？”
陆晨狐疑：“学阀？门阀的阀？有意思，说说看。”
王儒：“学阀有三个特点，第一是抱团，同学校出来的，必然顶你，在更高的层次上，哪怕到了华科院，也是抱团的。”
“第二个特点是讲规矩，有人想要通过学阀体系之外的角度往高处爬，会死的很难看，就算按不住，也会有大量人扯你后腿。”
“第三个特点是强大，学阀体系已经渗透进全国所有各类企业和组织机构中了。”
陆晨：“听你这么说，学阀其实是由各大院校组成的？”
“不。”王儒：“学阀是由官方默许存在的。”
“十几年前，去海外找个野J大学留学归来的学生，都敢在国内要比教授更高的工资。”王儒：“十几年后，海归名牌大学留学生，四千块工资的起点还不如国内的研究生。”
时代已经变了，但是，时代是怎么变的？
陆晨明白了，这是学阀的好处。
这么说起来，那个拿到了诺奖的医学家却进不去华科院，不就是学阀体系的体现么。